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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落了一场很大的雨,晔子回眸看了看路边的“士多”,那个卖汽水的老板正无精打采地坐着,眼已经闭上了,嘴却张开了,还“呼呲呼呲”吹着喇叭。 晔子笑了,隔着浓浓的雨幕,他想将嘴凑上去,吻他,然后摸着他结实的肚子,整个人就这样睡下去,睡在他的怀里,好象他身上的那只小猫一样温柔而又听话。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晔子想起来却是觉得幸福万分,他觉得这一份幸福可能永远都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只有在幻想中让自己快乐和幸福。也好,总比没有希望好得多,人都是为希望而活的,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结果,这种恋的过程也会是一种美呀。 耶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担心过,他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是人们眼中所谓的“变态”一群,可自己却从未觉得过。很正常呀,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一切都有了,而且上了名牌大学,有了黄金饭碗,只不过是钻石王老五而已。 父母的唠叨就像没了刻纹的唱片一样,在耳边放着,听久了就觉得只是一种声音,至于具体是什么内容,却忘记了。朋友的介绍当做了驴肝肺,你们谁要是跟我谈及婚嫁的事,我就跟你们急。渐渐地,朋友们也不说这些事了,反正晔子过得也挺开心的,既然是他任为的快乐,那就让他去延续好了。管他什么恋,只要不恋到自己的头上就好了,至于做朋友,那是无关痛痒的。而且,晔子这个人比较大方,工资又高,在朋友的眼中也是个不错的人。 莫名其妙地会有种空虚,打开了CD机,是一首很悠扬的萨克斯管的《GOING HOME》,是的,回家,自己正坐在家中,却有种失落,也许,真正意义上的属于自己的家还没有,那种心灵的契合也不是说来做到的,需要一种缘分,更需要执着和耕耘。 “士多”仍然没有关门,晔子感觉那里面渗透出一种诱惑和吸引,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牵引,让他推开窗子,望了过去,那张可爱的脸就在眼前变得清晰,隔着雨幕也那样地明亮。雨就这样飞了进来,让自己的脸有种湿润。 关掉了窗子跑到了楼下,那个傻呼呼的胖老板还没有醒,忍不住又“呵呵”地笑了,像他这样恐怕被人家拿完了店里的东西也不知道。 “喂,拿枝啤酒。”晔子叫了一声,没有反应,睡得可真够香的。又用手敲了敲柜台的玻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喂——”很浑厚的声音在秋夜里,显得厚重而有力量。 “嗯——”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好迟钝地张开了眼,身子动了动,也惊醒了肚子上那只懒猫。 “怎么,不做生意了?”晔子开玩笑地说,胖老板揉了揉眼,见是对面楼里的老熟客,就对他热情地笑笑,那笑也好像是没有苏醒样地朦胧,不过,晔子觉得很诱人。 “要什么?”他再一次笑了,不过,这次显得有点商业性,晔子有点不喜欢。 “一枝金威。”晔子说。 他就扭着胖胖的身子,转身去拿啤酒,看见他结实而又丰满的臀部,晔子的心有种错乱,好想就这样走过去,用手触摸一下那富有弹性的部位。不觉得有种燥动在心里游离。 “对不起,没有金威。”老板打开了雪柜的门,掉过头来说。 “那有什么?”晔子走过去,看了看雪柜里面,只有青岛和珠江,“那就拿青岛好了。”自己从里面拿了一枝青岛,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胖老板的胸脯,柔软而富有弹性,很舒服的一种触觉。那感觉在离开了胖老板的胸脯后还在心中绵延。 “生意好吗?”晔子喝着啤酒和他聊开了。 “一般啦。”胖老板笑了笑说:“现在的市场都这样,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还挺谦虚的呀。”晔子打趣道:“赚了那么多钱,还说只混一口饭吃?那我们这些打工的不要吃风了?” “呵呵。”胖老板憨厚地笑了,“你也看见了,这个店子也小,货也不多,帮衬的人就那么几个,生意可想而知了。” 晔子看了看,也觉得他说得没有错,就问:“那怎么不将店面扩大点呢?” ###NextPage### “哎!”他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的,钱也存好了,可我那老婆,哎,不说了。” 晔子好象听人讲过,说他的老婆跟一个福建人跑了,连那小孩子也一起带走了。 “大哥,别说了,喝酒。”晔子自己像这家店的主人从雪柜里拿出一枝啤酒,“今晚我也烦,咱们不醉不归,这酒算我请客好了。” 胖老板呵呵地笑了,一口将酒灌了进去,那脸就红得好像一朵花,“女人这玩意,可真是摸不透。” “咱们别说女人。”晔子又喝了口酒,“说点其他的。” “对了,我经常看见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胖老板嘿嘿地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地。 “我叫晔子,一个日加一个华的晔。”晔子笑。 “我姓陈,单名明,人家都叫我肥明。”说着拍拍自己的大肚子笑了。 “大哥可好身体呀,一副富贵相。”晔子发自内心地说,肥明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这人肥吧,也很辛苦,不说别的,就是上个楼梯,也气喘虚虚的。还是你们好呀,做什么事都不辛苦。”说着呵呵地笑了。 “你除了爬楼梯辛苦,怕是做那事也辛苦吧”晔子开玩笑地说。 胖老板笑得更加大声了,那笑爽朗又浑厚,就像自己梦中渴望的感受一样。 这一夜,两个男人喝了很多酒,胖老板醉了,晔子也是半醉半醒的样子,不过,却过得特别地开心,从未和一个自己心里中意的人如此接近过。那种无意间身体的接触和不自觉的眉飞色舞,都是一种值得回味的东西。 晔子见了肥明都会有种流动于内心的微笑,而打从那夜的醉酒后,肥明也对晔子热情了许多,不管他买不买东西,只要他有空,都会招呼他坐下,或一杯啤酒,或一碟花生米。晔子也乐意和他坐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聊经济、侃政治,有时也讲女人。至于,晔子一向感兴趣的音乐、时装和运动,却很少谈及,他知道肥明对这些没兴趣。 他就喜欢肥明的这种自然,讲话唾沫横飞,吃饭劈里叭啦,笑声震耳欲隆,放屁直截了当。还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让他感觉香醇馥郁,成熟而让人想以贴近。 但晔子始终和肥明保持着距离,太过深层的接触会让人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晔子心里的那份感觉,想是肥明这等人所不可以接受,甚至会大骂恶心的。 和肥明只可以做个朋友,而不是爱人,对他只是一种欣赏而不是爱恋。晔子始终属于那种比较理性的人,他可以隔着距离去体会幸福,也可以闭着眼睛去感受快乐。 “兄弟,不小了吧。”依然是那盏昏黄的灯,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 晔子笑了笑,要是别人这样问的话,他早已板起了脸,瞪大了眼。是肥明就不同,他不拒绝他的任何问题,好像两个人的快乐就是在闲聊中冉冉升起的。 “怎么不找个女人?”问得那么透骨,像针一样地插入了晔子敏锐的神经。 “你找了,可还是丢了。”晔子轻描淡写地说,却勾起了肥明的伤痛,而且还将那伤口翻转了过来,撒上一把盐,再拿到烈日下暴晒。 “那你不寂寞?”肥明索性忍住痛,想揭开晔子心中的什么秘密。 “有你呢。”晔子笑了,有一点风情,又有一点玩世不恭。 “我也是。”肥明喃喃地说,晔子却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也是什么呀?你讲呀!快点讲。最好是说你喜欢我,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倒在你的怀中,感受你心里吹来的风了。 “你也是什么?”终于忍不住问了,感觉自己像个荡妇,已脱光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等待男人的狂风暴雨。 “我也是很寂寞。”肥明叹了口气,拍了拍晔子的肩说:“真亏有兄弟你每天有点时间陪我。” 原来如此,自己渴望的狂风暴雨话化解了蒙蒙的细雨。 晔子酸酸地笑了,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大哥,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也是。”肥明有点感动。 ###NextPage### 晔子真想此刻可以倒在肥明的怀里痛哭一场,为什麽别人就可以敢爱敢恨, 而自己却要戴上面具琐上心门? “明哥。”晔子小心地问:“假如我是个坏人的话,你还会和我继续交往下去吗?” “坏人?”肥明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很肯定地说:“你不像坏人。” “我是说假如。”晔子解释道。 “只要你在我心中是好人就行。”肥明依然是那么肯定。 晔子笑了,有点幸福,又有点苦涩。 因工作方面的原因,晔子被调到了广州,这个充满欲望和机会的城市让他觉得开心,同时有点淡淡的失落。 偶然的机会晔子认识了一个网友,两人聊了几句,便发现了各自的身份,原来都是同志,那话题也多了起来,在网上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那个网友告诉了晔子同志的聚集地,天,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同志的场所。 出于好奇,晔子去了一次同志酒吧,由于是新面孔,又加上他本身优越的自身条件,当然是很受同道中人的青睐,没有多久的工夫,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和晔子达成了一种协议样的交易,两个人在酒店开了一间,风风雨雨了一番,是晔子从未体验过的快乐和激情。那位朋友没有留下任何的通讯方式,只是很轻淡地说了句:“有缘再见。” 晔子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自己却忍不住地出没于同志场所,每次都人向他抛着脉脉含情的眼光。晔子醉了,在肉体的欲望中变的不能自己,和他上床的人很多,却没有真正喜欢的和喜欢他的,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为了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快乐。 不自觉地,晔子想起了肥明,那个在深秋的雨夜和自己共醉的男人,心理便有种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奇怪,肥华从来没有向自己表白过什么,却始终让自己对他有种依恋,也许,肥华算是他暗恋过的男人,因此才会在心中停留得如此深刻。 晔子走的时候也没有和肥华告别,只是在临行前的夜晚和他又喝了很多酒,奇怪,两个人都没有醉,晔子却仿佛看到了肥华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也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总之,晔子对肥华的感情很复杂。 小兆过来了,他是唯一一个和晔子保持着较长性关系的朋友,但他和晔子不谈感情,因为两个人少了责任和约束,会更加轻松,这是小兆认为的快乐。他说,我需要的水而不是绳子。 “怎么啦?晔子。”晔子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什么。”揽过了小兆,晔子感觉他的温柔就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两个人的缠绵不言而喻。 冲凉的时候,小兆将电话递给了晔子,笑着说:“你的电话,是一个男人哟。” 晔子也没有擦干手,看了看来电号码,是家乡那个城市的区号。 “哪位?”水仍然在哗哗地流着。 “是我,阿明。”那声音熟悉,却让人颤抖。 “你好呀。”坐在了马桶上。 “我卖掉了店铺,想到广州发展,听你妈说,你也在广州,所以就打个电话给你。”肥明的声音有点急促,好象刚刚跑完步,就给晔子打电话一样的。 “生意不好吗?”晔子对肥明的决定,有点诧异。 “是,很难维持,所以想看看省城怎么样。”很无奈地说,像是一片快要飘落的叶子。 “我在广州天河,如果,你到了广州,可以打我的手机。”晔子关掉了莲蓬点,很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小兆走了,这个屋子显得有点空荡和寂寞,可肥明要来了,晔子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穿着内裤就开始收拾房间。 是的,肥明要来了,他在心里也希望和他之间能发生什么浪漫的故事。 一个礼拜后,晔子到了省汽车站去接肥明,许久没有见了,肥明比以前瘦了,人也变黑了,这正是晔子所期望的身体和皮肤。 肥明长长地叹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说:“这鬼天气,热死人,那个什么死人车说有什么冷气,结果上了车却说没有,这一路热过来,可像洗桑拿一样。” 晔子看了看他的样子,也笑了,“谁叫你长那么胖,这下可知道胖不好了吧。”接过他的行李,两个人就出了汽车站。 “不错,不错。”一进门,肥明就夸晔子的房子装修得有品位,调头又转了话题,“什么时候我能见一下我的弟妹呀?” “有了弟妹,就没有了你的住处了。”晔子呵呵嗲笑道。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晚饭,肥明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他的眼闭得很紧,有一点湿润渗了出来,嘴微张着,好像在期待着,那两只不听话的手,就放在自己的隐私处,那么紧地护着自己的宝贝,好象会怕有人入侵一样。 晔子笑了,忍不住上前吻了一下他光滑而又圆润的脸,只是这么轻轻地一点,就让自己觉得满足。肥明抿了抿嘴,将脸对向了墙壁,那屁股就对住了晔子。 多好,人间尤物呀!晔子忍不住地叹道,那身子就贴了过去,双手轻轻地抱住了肥明那充满弹性的身子。 天光了,晔子醒了,发觉肥明那个小宝贝就像一条钢筋样地坚挺着,白色的内裤也包不住它的调皮,股间淡淡的毛发,也在风中错乱地飞舞。 晔子有点无法把握自己,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一把,很快地就缩回了手,那种充实的握感让他忍不住还想去摸,心想,就最后一次了。那手,又无法控制地过去摸了一把。 肥明睁开了双眼,看晔子在抚摸着自己坚挺的小宝贝,那脸就红了,打开了晔子的手,呵呵 地笑了。 晔子仿佛在梦中惊醒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复而又开玩笑地说:“都说肥人的那东西小,你的还蛮大的呀。” 肥华也笑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拍拍自己的屁股,就走进了洗手间。 直到现在晔子才有点后怕,肥华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不过,看他刚才的表情又好象对同性的抚摸也不是十分反感呀,心里给了自己一点希望。 晚上小兆打电话过来,正好是肥明听的,他就在电话中笑开了,“和晔子在一起爽吗?” “什么意思?”肥华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哎呀,还装蒜呢!”小兆很风骚地笑了,“你们昨天做了几铺?” “做什么?”更加地莫名其妙了。 “做爱呀,嘻嘻!”那个声音更加淫荡了。 “神经!”肥华骂了一句,“两个男人做什么爱?” “哟,还装得够可以了。”仍是那种柔情万分的声音,“做就做了,有什么不可承认的。” “我和他是好朋友。” “我和他也是呀。”小兆的心一定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跑过来,“今晚,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如何?” “流氓!”肥明骂了一句,又叫了一声:“无聊。” 晔子刚刚冲完凉出来,见肥明那么大火气,就问:“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肥明嘟起了嘴,说:“他问我昨晚和做爱爽不爽哟。” 晔子的心蓦地提了起来,会不会是自己的那些同志朋友打来的电话?看了看肥明的脸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只是敷衍了一句:“可能是谁打错了电话吧。” “我想也是。”肥明吃了一个苹果,电视正播着喜剧,逗得他哈哈大笑。 晔子坐在了肥明的身边,也没有看清节目里在放什么,心里就一直在想会是谁打的电话呢? 肥明猛地拍了一下晔子的大腿,吓了他一跳,就听他呵呵地笑着,叫道:“你看那个个大胡子真是有意思,你看他将裤子都给跑掉了,呵呵。” 晔子也跟着他不知所为地干笑了两声,夜风就这样抚面吹来,吹得人痒痒的,头就不自觉地枕在了肥明的肩上睡着了,看着他可爱的样子,肥明也不想打醒他,只是笑了笑,就将自己的肩送过去更多一点,这样他会更舒服。 ###NextPage### 晔子去上班了,肥明一个人坐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做,只有看电视。偶然发现有几张写着英文字母的VCD,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塞进了影碟机就看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种内容呢?肥明心里有点奇怪,上面全是男人和男人做爱的内容,看了另外几张也是差不多的内容,只是角色和环境不同而已,有在沙滩边,有在岩石上,还有在椰林间的。 晔子怎么会有如此的爱好?再回想起,那天那个无聊的电话,一定是认识晔子的人打来的。他该不会是—— 晔子提前回来了,肥明的影碟还在放着,看到这一幕,晔子有点尴尬,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说:“你怎么也爱看这种?” “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所以拿出来看看,呵呵。”肥明摇了摇头,说:“这碟可真恶心。” 晔子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整个人就有瘫痪的感觉,“恶心你还看?”按了按遥控器就电视关掉了。 “你买的?”肥明问道。 “是。”晔子压抑到了尽头,“我买的,我喜欢看。” “哦。”肥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做饭。”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晔子苦笑着,既然已经在肥明的面前现了原形,又何必装腔作势地继续下去。 “知道。”肥明笑了笑,“你是我的好朋友。” “呵,我是同志,你知道了吗?”晔子很平静地说“估计到了。”他仍然是笑,“可我觉得没有什么。” “是吗?”晔子看着他的眼说,“你不觉得我已经爱上了你吗?” “呵呵。”肥明摇了摇头,“我当你是我的弟弟,其他的我没有想过。”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骚扰你的。”晔子笑了,很脆弱地一笑,“是呀,在你的面前我是可耻的。” “没有什么。”肥明看了他一眼,“我当你是弟弟就好,我们像兄弟一样的爱不是更好吗?” 晔子笑了,觉得肥明的话是多么地牵强。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晔子相反轻松了好多,他可以当着肥明的面和男人讲电话中打情骂俏。也可以和性伙伴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翻云覆雨。肥明渐渐地也习惯了他的这种生活方式,可自己是绝对不敢苟同的。 晔子有时侯也开玩笑地在肥华身上摸一下捏一下,肥华也只是和他笑,也不生气,因为他觉得晔子对他已经彻底死了心,晔子也会在肥华面前讲男人,分析男人,他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70%是为了性,只有30%是感情的因素。 “那你以后怎么办?”肥华问晔子。 “没有想过,过一天算一天,大家都是逢场作戏,我又何必太过认真。”晔子很无奈地笑了笑。 “没有想过找一个固定的朋友?”肥华好像已经理解了晔子的这种生活。 “想找,但是没有找到。”晔子的头又靠在肥华的胸上,这种触摸肥华是不会拒绝的,他感觉了自己的责任,好像是一个小弟弟在面前撒娇一样,“对你垂涎三尺,可你却是冷面以对。” “说这个干什么?”肥明笑了,用手摸了摸晔子的头发,一股洗发水的香味,随着夜风送来,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晔子好想就永远这样躺在肥明的怀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小兆很羡慕晔子的,居然有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大哥,想自己的一些朋友,自从知道了自己是同志后,个个都像见了爱滋病人一样。晔子也笑了,是呀,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理解自己更加幸福的呢。 肥明的工作也找得差不多了,只是等老板的批复就可以上班了,而晔子却对他有了一种依恋,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看着他,就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心间浸过。他喜欢吃他做的客家菜,居然可以将肥腻腻的五花肉做得香酥而毫无油腻,也喜欢看他笑咪咪如弥勒佛的样子,居然可以将自己所有的不开心都驱逐,还有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汗水味,朴实得就像金秋的麦子抚过脸庞的感觉。 晔子和小兆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小兆向他借一万元钱,而晔子不肯,这以后小兆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最讨厌人家和我谈条件了。”晔子气愤地说。 “他也许是真的有事,你没有的话,就可以对他说清楚。”肥明劝他。 “他算什么,在我的眼里就是我一个发泄的工具,我有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吗?”晔子仍是玩世不恭地讲。 “你总是这样。”肥明叹了一口气,“让我好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晔子怪怪地笑了,显得很满足的样子,“我有吃有住无病无灾,生活得很滋润。” “只有这些就够了?”肥明很认真地讲,“你现在只是一个扯线公仔,因为你没有心。” 晔子很诧异肥明会讲出这种话,也许,自己真的只是在游戏人生,在潇洒放荡的外在,是一颗没有温度的心。 “你说得很对,我从来不相信同志间的感情,大家都是在玩,都是为了生理的需要。”晔子闭着眼,苦涩的泪却流到了心里,是的,我和别人都是在玩,只有对你肥明,我是认真的,可偏偏你又不是。 “那你就这样玩下去,永远都不要收场?” “是,玩到我玩不动的时候,我想我也玩够了。”晔子违心地说,自己何尝不想找个有力的肩膀靠一下,又何尝不想和心爱的人在这短暂的人生品味幸福?可感觉和感情无法勉强,唯有在生理里的放纵下平衡自己空虚的内心。 肥明不说话了,就盯着电视看,那是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台湾电视剧,虽然他也不相信有如此夸张的爱情,但还是希望有点爱会在晔子的心中残留。 重阳节的时候,晔子和肥明去了惠州的罗浮山登山,他们乘缆车到了半山的时候,天就开始下毛毛细雨。 “见鬼,下雨了。”肥明暗叫不好,可天空的乌云却不多。 “看这天,应该没有大雨。”晔子也抬头看了看天,“一年一度的重阳,登到山顶,也有个好喜头,到时你就可以找个好女人了。” “那你也可以找个如意郎君了。”肥明呵呵大笑和晔子开着玩笑,两个人都很开心,好像这雨丝毫没有减低他们登山的兴致。 他们继续往山顶登着,沿路他们看见了一对年老的夫妇正互相搀扶地向上登着。 “多美。”肥明感叹道,“这才是最美的人生。” “呵呵,你也想,是吗?”晔子和他打趣道。 “你不想?” “我想呀。”晔子呵呵地笑了,“那你扶着我吧。” “好呀。”肥明的手真的挽到了晔子的臂弯。 晔子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染着,眼前的雨下得很大,那对年老的夫妇仍是搀扶着向上登着,走路却是一拐一滑的。 老阿姨的脚踩到了一块虚石,脚一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阿叔跑过去却怎么样也扶不起他,肥明将阿姨扶了起来,阿叔的手伸了过去,问:“摔着了没有?” “没有。”阿姨对他笑着,那手握得很紧,却异常坚定地爬了起来,“我们还要往上登,我想看明天的日出。” 晔子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刺痛了,他看了看肥明的脸,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点,总之挂了一面的水珠。 回来后,晔子就病了,被送往医院打点滴,圈内的人士就传开了,说晔子患了爱滋病,正在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呢。那些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纷纷跑到医院去验血,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晔子笑了,这个圈子的链结太广泛了,往往一个人就会波及上百人。 其实,晔子只是重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而已。 “呵呵,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呀。”肥明将一碗刚刚煲好的排骨汤放在了晔子的嘴边。 “好什么好,我得了爱滋病呢。”晔子只是喝了一口,就将汤放在了桌上。 “说什么呢?”肥明轻轻一笑,“如果你有了,那我不有了?” “我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要担心。”晔子逗他。 ###NextPage### “怎么没有关系,我天天和你睡呀。”肥明笑着说。 “睡觉就可以传染爱滋?” “呵呵。”肥明又笑了。 晔子就在他的笑声中将一碗汤喝了个干净。 “对了。”晔子好像记起了什么,“你工作落实得怎么样?” “怎么?”肥明挑一挑眉,“想赶我走?” “是呀。”晔子叹了口气,说,“免得你老在我身边,让我对你有幻想。” “呵呵。”肥明露出了可爱的酒窝,“那你就幻想吧。” “没人性。”晔子笑骂,泪却流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样继续?” “还是找个人吧,你爱他的,他也爱你的。”肥明很认真的说。 “我爱他,他却不爱我。”晔子很苦涩地笑。 肥明知道他在说什么,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我可以抱你吗?”晔子很突然地说。 肥明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让他对晔子生了一份怜爱,感觉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需要他的关心和爱。 晔子的手环抱着肥明结实的腰,那种幸福就慢慢地在心里滋生并蔓延开来,好想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让自己在这份温柔里沉醉不醒。 肥明的下巴就放在了晔子的头上,“晔子,你瘦了。” 晔子没有出声,他正让自己幸福着,虽然是短暂的,但抱着心爱的人哪怕一分钟也是永恒。 “晔子,你要多吃点东西。” 晔子还是没有说话,就听着肥明从胸口发出的震动,让自己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晔子,你要好好爱自己呀。” 晔子的泪就流了出来,像水花样地开在了肥明的白衬衣上,他将嘴凑过来,抿了抿,咸而苦涩。 “晔子,我过几天就走了。” 晔子已听不进他的声音,在他无尽的温柔里感受幸福。他睡着了,肥明的嘴就贴在了他的头上。 夜风袭来,吹落了晔子枕边的一封信:我是秋夜的一场雨在你熟睡的窗外偷偷地看你我是路上的石砾在你匆匆的脚步中感受幸福我知道快乐不久而你只是我的睡梦在不经意的清晨已从我的指间流走 我是山野的狂风在你的身边变成了春天我是罪恶的魔鬼在你的怀抱却成了天使
我爱你却不敢说出口我怕我说了你会死去 |